凯蒂和莉迪亚立刻兴奋起来:“公爵?!妈妈!他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英俊?”“他带了多少仆人?马车是不是镶金的?”
她们和玛丽仨人在牛津上学,错过了那次“盛事”,只能从母亲和仆人口中捕捉碎片。
班纳特太太得到回应,尤其是凯蒂、莉迪亚的捧场,精神更足了。
“哦!当然英俊极了!气度不凡!公爵阁下非常有礼,对我们家赞赏有加。”
她特意看向简和伊丽莎白,带着母亲特有的骄傲,“他还亲口称赞了我们的简和伊丽莎白,说她们‘仪态端庄’、‘令人印象深刻’呢。”
简微微脸红,谦逊地低下头:“公爵阁下过誉了。”伊丽莎白则笑而不语。
“唉,”班纳特太太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一种真实的、混合着得意与巨大遗憾的神情。
“这位公爵大人,年轻、英俊、富有、地位尊崇……简直是完美的金龟婿啊!要不是他的爵位实在太高太高了,跟我们这种……嗯…根基尚浅的男爵家差距太大,”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西里斯,“否则啊,我看他对简和伊丽莎白那么欣赏,说不定真能成就一段良缘呢!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她连连摇头,仿佛在惋惜一件稀世珍宝与自己擦肩而过。
海西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呛到。这尴尬的局面,都怪威廉这个大坏蛋!
西里斯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了一下。
这种话要是传到威廉耳朵里,只会让他觉得班纳特家不知分寸,甚至可能成为他日后拿捏海西的又一个由头!
他清了清嗓子:“母亲,慎言。这种无谓的假设,不仅失礼,更显得轻浮。”
班纳特先生也适时地开口,语气带着他惯常的讽刺腔调:
“是啊,太太。与其惋惜那些够不着的月亮,不如多关心一下盘子里这块烤得恰到好处的牛肉。
公爵的婚事?那恐怕是整个王国最顶尖的几位大人物才有资格操心的事情。
我们还是安心享用我们的晚餐吧。”
他巧妙地用讽刺化解了尴尬,也堵住了妻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