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特先生顿了顿:
“你的妹妹海西……为了你的哥哥西里斯的前程,为了我们这个家所有人的安宁与名誉,早已付出了你无法想象的代价!她所承受的,远超一个年轻姑娘该背负的重担。至于她与威廉·卡文迪许公爵的婚事……”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冷硬,“是公爵的决定,是公爵的意志主导。海西的意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并非首要考量。”
他直视着伊丽莎白震惊而复杂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带着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警告:
“作为她的姐姐,你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应该做的,就是衷心地祝愿她婚后的生活能够获得平静与幸福。仅此而已。”
班纳特先生深吸一口气,眼中是深切的疲惫和不容挑战的决心:
“不要去追问她,不要去打扰她。如果你执意要揭开那层伤疤,去满足你所谓的好奇心……”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严厉,这一次,西里斯绝不会原谅你——而我,也将对你感到无比失望与痛心。”
书房内,班纳特先生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一周后的早上,弗朗西斯出在海西床前的窗口,预示着威廉已经来到了麦里屯。
鹰隼亲昵地用喙蹭了蹭她的脸颊,发出低低的鸣叫。
“这两年你还好吗?我真的好想你……”海西温柔地抱住它丰神俊秀的身躯,甜蜜地蹭了蹭它光滑的羽毛。
弗朗西斯也以它特有的方式回应着这份思念,欢快地在窗边的桌面上来回踱步,像只得意洋洋的“走地鸡”。
在它纯粹的世界里,亲密的朋友海西失而复得,便是最大的快乐,无需任何复杂的考量。
上午公爵府的正式车队缓缓而来,高大英俊的公爵,气势英挺的护卫队,奢华的服饰,都让班纳特太太和一众姐妹恍如梦中,心潮澎湃。
然而,当她们的目光触及到站在最前方的班纳特先生和西里斯·班纳特男爵时,那肃穆紧绷的面容和一丝不苟、恭敬得体的行礼姿态,如同一盆冰水浇熄了过度的兴奋。
多年严格刻入骨髓的礼仪训练和西里斯那堂“现实课”的余威在此刻发挥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