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展诗疲惫地坐到桌前:“我的经历不便和你明说,你很聪明,就算已经猜到,也请不要声张,但我保证,你可以相信我。”
“我要告诉你的是另一件事,”冯展诗压低嗓音,遮住嘴唇轻声说,“楼上602的牛家兄弟手脚不干净。”
“啊?”
“我不是凭空猜测,因为我发现他们经常眼神飘忽,你可能没见过看守所里的犯人,他们的眼神很像,心里发虚。”
“一直以来房东人都挺好的,自从牛家兄弟搬进来,房东就变得魂不守舍,还很冷漠, 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吗?房东大哥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不想污蔑邻居,况且牛家兄弟帮我解过围。兴许是职业病吧,我也想知道真相,还每个人清白。”冯展诗叹息,起身说,“怠慢了,我去倒水。”
她站在窗台边摆弄烧水壶,磨得锋利的大砍刀就立在旁边,她随时防备着一切陌生人。
林乐一坐在桌边消化他们各自的说辞。
先别管牛家兄弟干不干净,房东在胡言乱语挑拨离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那已附体的魇灵在他身上的概率接近百分之百。
林乐一摸出第三块囚灵木料,脑海中回忆房东的脸,落刀。
不对。
这样木料消耗得是不是太快了。
他手里总共就六块囚灵木,第一块雕了冯展诗的女儿,第二块雕了冯展诗本人。
难道魇灵真正的目的是耗完自己手中的木料吗,最初为小女孩雕像时,自己曾把木块和刻刀在桌上一字排开过。
好厉害的怪物,无孔不入,防不胜防。这种程度的智慧,在梵塔口中的“新世界”里,居然只算低级生物吗?
他停住手,出神思索下一步行动。
房间里无人说话,机器的嗡鸣声便有些明显。林乐一寻找这噪音的源头,在厨房里面,角落里有座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