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些特殊方式。”梵塔语焉不详,“还不到时候,不要再问了。”
“告辞。”梵塔站起身,轻推开客厅窗户,跳上窗台注视着林乐一,向后一仰便从三楼翻了出去。
背后发光的薄膜翅翼随风甩开,翅翼后半部各有一枚漩涡状的黑眼,迎着烈阳轻盈滑翔离去。
“梵塔!”林乐一拼命扶着沙发靠背站起来,望着敞开的窗口,梵塔像一道鲜艳的黄绿色流星消失在风中。
微风夹着夏日暑热吹拂他的发丝,恍惚又回到儿时的夏夜,不慎打碎了玻璃罐子,萤火虫四散飞离,从此一切爱的恨的全部离他而去。
梵塔飞离窗口,在绿化带繁茂交错的叶影中与一靓丽身影擦肩。
“你到底有多讨厌做承诺,给句准话何时回来很难吗?”轻佻的嗓音戏谑道。
“我不会对有变数的事情做承诺。”梵塔说,“帮我照顾小螵蛸。”
迦拉伦丁嗤笑:“什么叫帮你?他属于翼虫部落。”
“好啊。”梵塔淡然一笑,“这个孩子丧亲后情绪不稳,你的任务就是看好他。”
“他不是挺听话的吗?去复命吧梵塔大人,这儿交给我。”迦拉伦丁抖动翅膀,振翅飞向林乐一的家,躲在窗棂外窥视内部的一举一动。
林乐一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做针线活。
他剪出人形布片,将边缘缝合,再从留出的口隙塞入棉花,做出娃娃的布胚,用淡绿色的手混线缝成头发,纽扣缝作眼睛,再翻出从前做的人偶衣服,穿在娃娃身上,一个帅气的滑板少年就做成了。
“手真巧嘿小孩。”迦拉伦丁暗暗想着,却见林乐一拿起剪刀,剪断了娃娃的左手,而后又剪断了左腿和右腿,突然高举剪刀,用力扎向娃娃的身体,不停地举起手用力扎下去,没几下那纽扣眼娃娃就被扎得稀巴烂,伤口爆出棉絮。
“呃。”
迦拉伦丁愣神的工夫,林乐一弄来了一个盘子,把还没吃完的零食拣到盘中,端去了卧室。
他径直走向卧室角落,拉开储藏室的门,狭小的储藏室里并排摆着一家旧钢琴和一台缝纫机,人偶哥哥坐在钢琴后,神态安详垂眸看着琴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