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绝对不行!”迦拉伦丁大惊失色,捂住林乐一的手掌,“你敢胡乱嵌盲核?万一赌出点破烂能力来,岂不毁了你一辈子?我会被翼虫部落的子民戳一辈子脊梁骨。再说谁乱赌这么低级的盲核啊,哪怕是盲核黑也比盲核白强啊。”
“我身上还能发生什么更糟的事吗?”林乐一垂下眼睑,轻声叹息。
“女王就不该派梵塔来找你,那家伙的嘴只用来调侃和放狠话,该传授给你的知识一个字都没讲过。”迦拉伦丁怕他脑子一热真把盲核白嵌在身上,于是晓之以理,把利害关系一五一十给他讲清楚。
“我们新世界的生物,哦,你们称我们为畸体,有四个成长阶段,幼年期、成长期、化茧期,最后一阶段为蝶变或羽化。蝶变相当于完全进化,从此身体全面进入巅峰状态,而羽化却只能保持巅峰状态六小时,时间一到立即灰飞烟灭。”
“决定我们最终蝶变还是羽化的最重要的时期就是化茧期。畸体会选中一位或是多位人类,给予图腾印记,进入化茧期时,人类可以进入茧内挑战巅峰期狂暴的畸体,一旦成功杀死畸体,就能与其建立契定关系,畸体也能顺利蝶变,得到双赢的结果。作为回报,畸体会形影不离保护契定者不受伤害。”
形影不离……林乐一前倾身子,专注地听他说话,担忧地问:“畸体可以与很多人类契定吗?”
“不能,在茧里,谁给畸体最后一击,谁就是唯一的契定者。但是图腾印记可以给很多人嘛,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多点人尝试,蝶变成功率不是会高一些嘛。”
“那人类可以契定很多畸体吗?”
“这倒是可以的,不过畸体对契定者占有欲很强,不一定愿意分享契定者,况且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契定者再去冒险进其他畸体的茧,死了谁负责,所以一般情况下畸体和契定者一一对应。”
“如果很多人都进入了茧,只有一个人成功契定了畸体,剩下的人怎么办?”林乐一脑海里冒出了许多问题。
“就死了呗。茧壳有自我保护机制,不允许非契定者活着离开茧壳,不过谁让你们非要竞争呢?这本来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如果没人进入茧,或是没人能杀死茧里的畸体呢?”他继续问。
“没人入茧,或者进入茧里的人没有图腾印记,畸体就会自然羽化,进入巅峰六小时然后死去。如果是拥有印记的人入茧,但没打败畸体,自己死了,印记破灭会让畸体理智暂时回归,解除狂暴状态,还是有机会苟延残喘一下的。”
“你刚刚说‘图腾印记’是什么意思?”林乐一觉得这个词有点耳熟。
“每个畸体都有自己的专属印记,可以印在人类身上,意味着给予这个人在未来契定我的机会,只有拥有印记的人打败畸体才会成为契定者,没有印记就算杀死也没用。嗯,相当于预约门票。”
“印记的气味可以驱逐竞争的同类。其他畸体就算看上了这个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印记的主人,不过我们还挺忌讳抢契定者的,就算有实力也不太会争夺已被标记的人类,这样很没礼貌,会被视为粗鲁低智慧的行为。”
“所以啊,”迦拉伦丁总结道,“在新世界,实力是硬通货,你要镶嵌绝对高级的畸核,千万不要浪费了嵌核槽……”
起初林乐一还能保持清醒地听着,后来便出了神,想起梵塔临行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