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顾不得烫,将骨头放在桌上,迫不及待用小刀刮净上面的肉,露出骨面上毛笔书写的咒字,俊逸行书写满骨面。
“密密麻麻看不出个门道,包起来送出去。”
“那他呢。”男人问起如何处理林乐一。
“等消息,上面要的咒言找到了就不用继续切了,要是没找到就继续切。”
“怎么不干脆杀了,一起煮了送去就行了啊。”
“谁敢杀?他浑身咒字,都是林玄一能想出来的最毒的诅咒,谁动手谁都得鬼魅缠身暴毙惨死。你嫌麻烦你动手呗。”
“兄弟,咱们干这个,以后就不下地狱吗?我看他也就初中生,也没掺和过家里生意。我们做到这一步,也会被咒得全家升天陪葬吧。”
“嗨,你我,还有外面盯梢的几个,谁不是身上几条性命的亡命徒,家里人早就死光了,怕个球,有钱拿,还有人替咱们应付条子,做点脏活怎么了。”男人点了根廉价烟,在闷不透风的小房间里抽了起来,“五百万呢……够我们逍遥一辈子了。”
“也是,哎,要是上面说找着了,不用继续切了,这小孩怎么处理?还回林家去吗?”
“还回去?开玩笑,被林玄一顺藤摸瓜找上门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找个笼子当狗养着就行了,到时候把他舌头剪了。”
“要不现在就剪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啊。”
“傻逼玩意,”男人踹了那同伙一脚,烟灰落到了林乐一手背上,“剪了他舌头还怎么问话啊,就你也配当通缉犯?没有老板栽培你早落网了。”
“咱们不是问了,他不说啊。”
“他不是不说,他脑壳里有禁言咒,说不出来。”男人将烟蒂丢到林乐一身上,用脚踩灭,尖锐的烫痛让林乐一浑身一颤。
他坐在马扎上,俯下身,捡起地上用了不知多少遍的注射针头,吸了一管药液,在林乐一苍白的脸颊上拍了拍:“孩子,这个药呢,叫安非他命,它会让你不管多痛都能保持清醒,别怕,放弃抵抗吧,只要脑子里那道防线崩溃了,禁言咒就破了,我们也不会再为难你,你也不用再受这些苦。”
他要林乐一彻底崩溃,从身到心逼疯他,禁言咒才能不攻自破,说出那句重要的咒言到底在哪一根骨头上。
房顶的白炽灯电压不稳,时不时闪烁,昏黄的光影照映着林乐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