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怎么把孩子养成这样?”
“他是为了给我凑双莲命格而生的,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意义,他生病我则痊愈,他哭闹我则凝神入定,所以婴儿嚎哭无人敢哄,跌倒也无人敢扶,母亲教他针线就被家老们口诛笔伐,他恨我天经地义。”
“那他那些本事都是……?”偷师这词不好听,梵塔没说出口。
“我教了一点,剩下是他自己悟的。”林玄一弯起眼睛笑道,“不信命的不止他一个。公平竞争,谁死谁菜,呵呵。他若死去,我便安心当我的在世天才,我若身陨,也不想他愧悔一生。阁下,帮我保密吧,我们兄弟感情不深,几年时光足以忘怀。”
梵塔点了头。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梵塔拿起来,是林乐一打来的语音电话,他一边接听一边望向窗外,晨间细雨正敲打槐叶。
林乐一问:“哥哥我可以回来了吗?外面下雨了。”
梵塔叫他快回来。
玄一人偶坐回琴凳上,掩上储藏室的门。
落汤小狗回来了,提着一塑料袋早点摊买的包子,手里捏着一瓶盖露水,小心捏着没洒出来,换鞋往卧室走:“哥哥,你真喝这个吗,不太干净好像,有土。”
说这小子傻吧,他有时候机灵得不行,说他聪明吧,他又老实得像个呆子,梵塔只是找个理由支他出去而已,现在看着那盖沉淀了些许灰尘的露水,洁癖又犯了。
不会真要喝那个吧,听说旧世界污染蛮严重。
他头发湿漉漉的,发丝被雨水黏在脸上,肩膀被雨溅湿了一大片,捏着盛满露水的瓶盖送到梵塔面前,像哪片湿地里长出来的笨蛋新中式蘑菇,梵塔无奈,端起瓶盖一饮而尽,一些沉淀的小沙粒硌在牙齿间咯吱咯吱响。
梵塔偷偷吐了两下,林乐一又抱上来,在他看来这是自己找露水应得的拥抱。
梵塔摸了摸他的腰。
林乐一亲吻他颈侧,在领口能盖住的位置咬了一口,梵塔吃痛,揪着衣领把他拽开:“才教过你怎么亲,就忘了。”
“想做吗?”梵塔问。
林乐一抬起头愣了一下,摇摇头,脸又埋回梵塔颈窝里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