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身体平均能承受赌个三四次,等级低的核能多赌几次,如果出了等级高的核,人体承受不住频繁的能量冲击,大约只能赌个一两次,就会心跳骤停。
两个宰杀员工并排站在桌边,手起刀落,利落迅速,案板就是几张桌子拼成的一条长桌,血会从拼接处的缝隙流淌到地上。
天花板的缝隙中,一只黑毛大蜘蛛从外面钻进来,屁股挂着细丝倒吊下来,无声无息下降到林乐一面前,在他面前吐出一个丝团,丝团里裹着他的游墙手套、矿石吊坠和联络耳机。
另一只联络耳机已经送到郁岸手里,两人离得很远,分别被堆在下水道的两端,这时候终于能联络上了。
林乐一轻敲耳机:“我这边有个拐角,你那边能看到什么别的出口吗?”
耳机内传来沙沙电流音:“我这边是死胡同,附近没有监控。”
林乐一从人堆里悄悄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从犬吠的回声上判断,这个屠宰场应该非常大,用底面带滚轮的铁皮墙隔出了不同的功能区域,铁皮墙横在屠宰员身后,郁岸那边虽然离屠宰员远,但铁皮墙直接顶住了右侧的实心墙,挪动铁皮墙一定会发出超大噪音。
所以只能靠林乐一从左侧爬过去。
附近没有任何遮挡物,他唯一能走的道路只有从屠宰长桌下面爬过去。
林乐一看准了最左侧堆积的麻袋,低声说:“我要爬过去,你掩护我。”
他戴上矿石项链和游墙手套,把矿石塞进衣领里,趁那两个屠宰员都在埋头做事,蹑手蹑脚爬进了长桌下方。
屠宰场里没有空调,天花板被暴晒滚烫,室内极其闷热,肉块腐败得很快,掉在地上的碎肉发黑,散发着油腻的腥味。
林乐一双手和双膝着地,缓慢地在地上爬,头顶就是刀在割肉的声音,刀很锋利,嘶啦嘶啦的割皮声就在耳边起伏,越来越近了。
他爬过了第一位屠宰员的脚,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摩擦声,屠宰员突然把跷起的二郎腿换了个方向,林乐一歪着身子让出空间,拼命吸气缩肚子,恨不得把自己吸成一张纸,那人的鞋尖堪堪从他腹前划过,没能碰到。
林乐一身子一紧,爬过了第一个人,没等松口气,又接近了第二位屠宰员,故技重施。
突然,一枚盲核从桌上滚落下来,掉到了林乐一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