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被磕得发酸,仿佛要掉下来一般,鼻血混着唾沫不受控制地流到烤串签子上,把原本金黄的孜然粉染成了暗红色,那颜色就像一团污浊的淤血。
“我不喜欢太吵的声音。”
肖晨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那声音冷得像冰锥子,直直地扎进他的耳蜗,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不快来帮忙!废了这小畜生!”
豹哥冲着旁边的混混怒吼,那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变形。
唾沫星子喷到肖晨鞋面上,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七八个穿着黑背心的混混一听这话,顿时蠢蠢欲动,纷纷抄起啤酒瓶,那啤酒瓶在他们手中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是一把把利刃。
可就在这时,他们听见肖晨淡淡开口:“谁敢上前一步,死。”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晚天气不错,可那声音里的寒意却让混混们如坠冰窟,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最前面的黄毛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瓶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碴子四处飞溅。
他看见肖晨钉在桌上的筷子突然抖了抖,溅在墙面上的血珠都在发颤。
这小子刚才一拳就打断了豹哥的胳膊,现在怕是真能杀人,他心里想着,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差点瘫倒在地。
“兄弟,”
豹哥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龇牙咧嘴的模样活像一只被拔了牙的恶犬。
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油迹,那油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眼角余光瞥见老板娘母子缩在烤架后面,老板娘紧紧搂着儿子,身体瑟瑟发抖,她的围裙被手指揪得满是褶子,仿佛那褶子里都藏着无尽的恐惧。
突然,豹哥咧嘴笑起来,那笑容里满是阴险和狡诈,金牙在灯光下闪着贼光,像是一颗毒瘤。
“我知道了,你想保这对母子?行啊,你今天放了我,以后这事就算了……不然我让他们明天就开不了张!”
他的声音里带着威胁,仿佛只要肖晨不答应,他就有无数种手段让老板娘母子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