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无赖,懒洋洋的:“张婵张婵张婵,吃饭吃饭吃饭~~~”
当真是把人瞌睡虫都给硬生生赶跑了,张婵猛地一下推开窗,陈谓双手吓得举起,一副投降的样子,讨饶道,“姑奶奶,再烤下去,兔子肉可就都焦了。”
他本来身量高大,眼下蹲在她窗边,终于没有以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疏离模样。
柔光模糊了他冷硬的脸部线条轮廓,一双丹凤眼碧波荡漾,周身气息纯良无害。
张婵原来想骂他,见他如此,到底心软,只狠狠瞪他一眼,认输起床。
陈谓不以为然地摸了摸鼻尖,站直身体。
暮色四合,天空渐暗,叁人围坐在火堆那儿吃烤肉。
银杏吃得满嘴糊油,“这兔子肉真香。”
陈谓勾唇轻笑:“那可不,我撒了好多辣椒粉。”
张婵慢条斯理地撕下兔子肉,优雅地吃着:“你伤刚好,这种油腻荤物,还是少吃为妙。”
说着,她把陈谓手中刚扯下的兔子腿抢过来,陈谓手心一空,干脆作罢,拿布擦手,“也行,我不吃了,你们两个多吃点。”
他又自顾自去洗野果子,端来给她们当饭后消腻吃:“我特地挑鸟雀爱吃的摘,这些红果子应该不酸。”
张婵给面子地捻起一颗啃着,“确实挺甜的。”
陈谓道:“我先下山去找皮猴子,你们在此地等我,届时,我们再一道去鸳鸯门。”
他说完,站起身要走。
张婵道:“你最好是带上我。”
陈谓不解:“为何?”
“昨日我进城,恰逢冷香雪在城门口查人,她眉宇似有烦躁之色,可见,树舌丹芝不在她那儿。”
陈谓笑了笑:“树舌丹芝确实不在她那儿。”又奇怪:“昨夜在山洞,你难道没瞧见我旁边的圆盒?那里头可是我好不容易夺来的树舌丹芝。”
说着,他打算折返回山洞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