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左右看了看,凑到阮承青耳边,小声道:“废了。”
阮承青一惊:“废了?”
春红道:“他用手去攥刀刃,几乎要把几根手指都割掉了,听说露着粉肉瓤子,里头骨头看得清楚……”
阮承青问:“这么严重?”
春红道:“当然。太医院里已经掉了好几颗脑袋,前些日子,有个小太监,端了道清蒸凤手香,直接就被杖毙。被如今这宫里,谁还敢说手的事……”
“……”阮承青挺难理解。
春红继续道:“你也小心点,这些个爷,指不定为什么发火。陛下把雍王妃接进宫中,那人家十四爷怎么想……哎……总之,这些日子你就别出门了。”
“嗯。”
阮承青点头。
春红看屋里的金丝碳不多了,嘴上说着要去弄来一些。
阮承青道:“不用了。”
春红听他说不要,暗暗松了口气,金丝碳珍贵,各个宫里都是拿自己的额份,这偏殿不一样,陛下时常会来,她们平日去请碳火,也好说话。
可这些日子,陛下都住在清干宫里守着上官大人,能不能要出来,还真不好说。
春红道:“好吧。”
“你若是不怕冷,那就算了。”
等他吃完,春红收拾好食匣出门,她踏出门,忍不住回头道:“也别太灰心,陛下总还是会来看你的,过去也不是没有过这样。最后,不还是觉得你好?”
“……”
阮承青咧着嘴,极难看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