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脸上颜色霎时褪得干净,他没听懂似的,又问了一遍:“什么?”
阮承青并未认为这有什么,当那日上官明睿用手抓住剑身时,就应该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阮承青张开嘴。
朱瞻佑深吸了口气,眼神倏地地射过来,冰冷阴鸷。
阮承青愣了一下。
春红在后边扯他,赔笑道:“上官大人听他胡说,他一个奴才能懂什么。”
太医围过去,阮承青被挤到最后,不中听的话,再也传不进上官大人的耳朵。
春红道:“你说说你,方才讨那个嫌做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么?”
阮承青浓密的睫毛扇了一下,他看着春红,有些茫然道:“我说的是实话。”
春红责备道:“实话如何,又不是人人都爱听。”
阮承青不明白,他少年时风光无限,青年时被困在一方偏殿,从未有人教过他人情世故,他曾爬上过一棵高树,从上面摔下来后,腿疼的钻心刺骨,好久之后,太医看过,也是毫无避讳的告诉他,落了终身残疾。
阮承青一路走到今日,已经不知道有什么是一个人承受不了的。
春红小声道:“你不知道,陛下已经准备南巡,也许不出七日,便会启程……”
南巡二字在阮承青脑袋里过了一遍,他忽然道:“去哪?”
春红:“苏州。”
阮承青心脏剧烈跳动:“苏州?”
春红继续道:“苏州那边有名声传到京都的神医,未必就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