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嗤笑道:“我死过了?”
赵常来道:“您知道我不是字面上那个意思。”
“许多事,您都是习惯了的,过去更过分的,都忍下来了,如今怎么忽然就忍不了了?”赵常来笑呵呵的,“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
“奴才都看得出来,更何况咱们陛下。”
阮承青脸色发白。
赵常来问:“您是想起来了点什么?”
阮承青摇头。
赵常来直觉阮承青没说实话,但他又不知道阮承青对太子出世前的事想起多少,倘若真的记起来了……
对世子而言,未必是好事。
浑噩的愉悦,好过清醒着痛苦。挣扎并不能让他脱离苦海,陛下没放手前,世子爷所有的反抗拒绝,不过是一次次重蹈覆辙。
何必自讨苦吃。
半晌,阮承青才道:“我知道了,今夜我会过去。”
赵常来道:“世子,现在还有其他事做?”
阮承青闭上眼睛,他放下燃着一点火星的烧火棍。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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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洗了个澡,被安排到盛清帝的营帐,他撩开帐布,里面坐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