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人不识抬举,给他摆脸色。
这天,秦川坐轿累了,他到外面骑马,如今已是三月,他们回程走的慢些,这些日子了还在偏南。
路上繁花似锦,青草成荫。
他忽然闻到一股味道,似曾相识。
秦川抬起头,看到野外成片的树,上头坠满了黄白色的小花。
他停住了。
赵常来道:“南地果然风水养人,这个时季节就生槐花了。”
赵常来下马拾了几朵白花,递给秦将军一朵。
秦川低头,看着掌心里洁白完整的槐花,忽就想起很多年前,有人气喘吁吁,把他从湍急的瀑水下捞起。
他的血沾在他的身上,把他染的一片狼藉。
秦川收紧手掌。
娇嫩的花叶在掌心里碾碎。
他想不通,阮承青这么恨他,怎么就一次都没出现过他的梦里诅咒他。
“哈……”
秦川想笑,声音却被卡在喉咙里。
心脏如同被什么猛然扎一下,密密匝匝的疼痛终于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阮承青……阮承青……阮承青…阮承青阮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