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背对着他道:“你去休息吧。”
有人回道:“再等一等。”
“不用,我守着就好。”
阮承青全身上下都像是散开了似的,他动了动,疼的只想再昏过去。
朱瞻佑听到声响,回过头时,二人恰好四目相对。
鼻腔中弥漫着槐树枝叶独特的香气,阮承青不得不承认,信香是种极其微妙地东西,叫人久违的心安。
“你醒了。”
阮承青侧过脸,看到了上官明睿。
明睿眼下一圈青黑,笑道:“你躺了太久,今日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阮承青撑起身,被朱瞻佑按住了肩膀:“再躺一躺。”
阮承青并不逞强,他醒了会神,嗓音干哑道:“我躺了多久?”
上官明睿道:“半个月。”
朱瞻佑端来一碗汤药,勺尖沾了蜜,吹散了一层热气,喂进阮承青嘴里。
上官明睿看到,眼神逐渐黯淡。
阮承青早就没有那么娇气,他心中有事,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他往下看了一眼,他的腰腹依旧隆起,被褥盖在上面,显得尤其的高。
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那日,张丰远来摸他的脉,确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春红脑袋简单,只当是件好事,完全不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