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起身,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太子看到一张矜贵冷傲的脸,他的父王坐在那里。
盛清帝朝他招手:“景禹,过来。”
太子走过去。
“父皇怎么……”
盛清帝抱他起来,冰冷的指腹揉了下他发红眼睛,道:“这里安静。”
盛清帝经常哄太子睡觉,哪怕他公事繁忙,总有数不完的事情要做,却能抽出时间照顾他。
已经入夏,屋中却门窗紧闭,闷热的房间里,似乎还能闻到一点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朱景禹问:“父皇会想念他么?”
盛清帝前些日子染了风寒,瘦了一些,眼窝微微凹陷,像是很久都没睡好的样子。
“谁?”
“哥哥。”
半晌,盛清帝才亲吻了下他的眼睛。
“不会。”
天刚一亮,盛清帝就走了。
房门关上,朱景禹下床,打开了阮承青的衣橱,却怔住了。
里面并不只是阮承青常穿的那两件灰布袄,还有许多布料华贵,样式老旧的衣裳。
朱景禹在里面翻了翻,找到了被阮承青遗弃在偏殿,他送给阮承青那件只在年宴上穿过一次的翻领雪貂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