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着我作乱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我:“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
陶冶点的酒全是好酒,上头,但不伤胃。
他捏着我的下巴看了看,像是想通过我的表情确认我是不是真的不难受,确认好后便伸手拦车。
我站在平地上感觉自己的脚不是脚,是飘荡的云朵,坐在车上更是控制不住地发虚,感觉自己快要零散,五脏六腑哪儿都难受,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好像吃了臭袜子,忍都忍不住的想吐,然后吐了他一身。
司机骂骂咧咧地说最讨厌载酒鬼,我无辜地看着他,他叹口气,摸摸我的眼尾:“睡会儿吧。”随后将我的头放到他的肩上。
我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格外安心,隐约却听到他在道歉。
我的思绪断断续续的,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不是,我好像听到他对司机说请帮一下忙,又感觉他在背我上台阶,我好像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又好像趴在他耳边悄悄问:“小宇,我好爱你,你会离开我吗?”也好像看到他皱眉,听他清楚地说不会。
至此,我便跌进一个甜蜜的梦。
只是梦里的小宇在卫生间洗衣服,手洗。
是一身黑西装。
他穿着无袖黑背心,看起来性感英俊,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他额头上的汗珠落下来,让眉眼湿漉漉的。
他把西装搭好,去厨房扒了一个硬馒头,也不开灯,坐在沙发上咬一口馒头,抽一口烟,最后用手挥挥气味,刷完牙觉得没味道了才走进卧室。
我转身窝在他怀里。
他亲亲我的额头,摸着我的头发。
“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