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醒来时天大亮,身边也没了人。我打了个哈欠,揉把揉把脸,喊了两声陈宇的名字,没有人回我,我找到电话,发现陶冶给我打了五个电话,发了三条短信,都是问我到了没,最后陈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已经到了,谢谢关心。
我一边给他打电话一边去洗脸,结果他又没接。
我看着镜子里乱七八糟的自己,更烦了,干脆将水泼在镜子上,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酒是好酒,我也没头疼。
只是以前无论干什么我都是和陈宇一起的,就算是刷牙洗脸,有时候都是他替我做的,我只用掐着腰当傻子。
不是说离了他这些自己就做不了,只是突然会感到很孤独,明明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甚至是养成习惯的事。
这大概就是被宠成了废物吧。
我怕他把我当小孩儿,又想要他把我当小孩儿。
但是哪有那么好的事,做人怎么能这么得寸进尺和贪婪。
我洗漱完毕后陶冶的电话恰好打过来,他带着有些懒散的笑意:“睡醒了?”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笑了两声:“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饭了没。”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照实回答后,他沉默两秒:“一起吃个晚饭?”
我握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
而镜子上的水也落了下来。
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张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