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夙愿。
只是单纯怕疼。
他挺怕疼的,第一次杀异形,杀完异形跪在血泊里哭起来了,号啕大哭,有吓的,害怕,也有难过,无助,还有疼的,那异形扇了他一巴掌。
他哭哭哭,哭累了,就迟钝地坐在那儿,等天快黑,再赶快爬起来回去。
他怕黑,一种下意识的,完全不受控的怕黑。
所以当他路过黑暗的小巷,却猛地被抓住脚踝时,他哇的一声就叫出来了,一巴掌就拍过去了,然后听到一声忍痛的闷哼。
他一愣。
……人?
是人吗?
他捂住双眼,留一道缝看,才发现阴影处真的是个人,趴在地上,白,且英俊。
哨兵震惊了许久,才慢慢缓过神 ,轻轻掰开对方的手,把人从阴影里拖出来。
他没学过什么医术,自己受伤了也是简单粗暴地拿破布包着,能找到商店或者医院废墟寻摸一些药品是最好的,实在找不到就等着自生自灭。所以当他看到对方身上的伤时,束手无策,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对方昏迷不醒的原因,好像不是因为异形的伤,而是因为他体内有毒。
这种毒,他没见过,也无法形容,他只能把人拉起来,试图近距离观察,观察对方的脸色,却猛地被对方掐住喉咙。
他似乎不是全昏迷,而是半醒半昏,对外界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对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敏感。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
哨兵被掐的难受,却依然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人,把他像宝贝一样供着,毕竟他让自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
可下一秒,他瞪大眼,呆若木鸡。
对方掐着他的脖子摁在自己的裆部,让他的面颊摩擦着带着腥臊气息的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