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榆向来脾气温和,即便从小到大事事都不顺意,发火的次数也只屈指可数。
不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但很显然,“宋兔子”连咬人的力气都再没有了。
“宝宝,妈妈是真的对你很失望。”沉榆声音不稳,她话里夹带着些哽咽,心头忍不住对周度生出了点排斥的情绪。
沉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是想要好好和周度说说道理的,她是想要好好和周度谈谈心的。
可她一张嘴,便忍不住还是破了功。
沉榆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忍耐力的。
她马上就要被周度给气哭了。
沉榆的身子都颤得发抖,周度看得心头直发疼,最终还是败下了阵。
周度终于抬起头了,他将手臂收了回来。
他将沉榆放归自由了。
“妈妈。”
“对不起。”
周度在于沉榆措不及防地道歉之完后便直直地跪了下来,他跪在沉榆的脚边,看样子下一步就要向她磕头认错了。
“你真是疯了!”沉榆看得心痛,她手抵在周度的肩上,弯下腰想将他给扶起来。
“对不起,妈妈,我真的很对不起您。”周度感应到了沉榆软下来的态度,他将眼抬了起来,祈求般地看向她道,“我知道,我明白。妈妈,我清楚我对您做了多么违背伦常丧尽天良的事。”
沉榆抿紧了唇,不知该对周度的这段道歉言论作何感想。但很显然,她是不想再多跟他辩论了。
可是,周度毕竟也是她和周廷的亲生骨肉;周度毕竟也是她和周廷的爱情结晶。
周度毕竟是她的孩子,她终究是狠不下来心,不敢做事做得太过绝对了。
“知道就好,宝宝知道就好。”沉榆垂下眸子看他,也没了先前的疏远,“你先起来好不好,宝宝先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