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宾接过话茬,语重心长对巴库鲁道:“既然你不想这样,那也该做点什么,而不是继续浑浑噩噩地不作为。”
“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找皮尔报仇,而不是借着被迫害的理由继续沉沦……皮尔当初判我们贪嗔痴重罪,就是想看我们堕落成不容于世俗的怪物,难道我们真要如了他的意永远当幽冥魔,不得翻身吗?”
巴库鲁情感上觉得沙宾说得很有道理,但理智却觉得这是异想天开,即使他们知道路走错了又如何呢?
他们如今这个样子,还有反悔的余地吗?除了跟着将军,他们还能做什么?
军人的第一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他刚入伍就听巴尔格姆这么教,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不问因果。
既然当初选择跟着路法将军,甚至不惜背上叛军的罪名,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没有中途退出的道理,摇摆不定、左右骑墙是兵家大忌。
越清醒的人活得越痛苦,反而是赤冥分队那样从不内耗、指哪儿打哪儿的性格才是活得最潇洒的,所以赤冥分队无论经历再惨痛的牺牲,都没有过创伤应激综合症。
紫冥和灰冥的队员相对来说脑子更灵活也更有想法,比起赤冥基本全员狂躁症患者确实要感性很多。
但对于幽冥军团的大业而言,或许将军更需要的是赤冥队员那样只会服从命令听指挥的战斗机器吧……
巴库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曾几何时他也是意气风发的最高禁卫队成员之一,风光荣耀和身份地位要什么有什么,他和巴尔格姆一直以此为傲。
将军把他们带的很好,教会了他们什么是正义感,什么是为国为民,所以堕落成魔以后不是不痛苦的。
如今佝偻着背在曾经守护过的其他小星球上作恶时,无数次怀念以前为正义征战的辉煌过往,可惜那一切都结束了。
前半生他们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活,后半生却只能抛下曾经的战士荣光,背负着贪嗔痴重罪,用丑陋的怪物面孔战斗到死……
简年年感觉巴库鲁还是有点精神内耗在身上的,心情振作了几分,他们还记得曾经的身份,那就还有的救。
她努力说服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被陷害的,但是想打回阿瑞斯其实也不是只有抢我们地球能晶这一条路吧?如果你们有铠甲,战斗力肯定比现在还厉害吧?”
巴库鲁傲然抬头道:“那是当然,这几个地球小子太弱了,根本发挥不出我们阿瑞斯星铠甲的威力,给我一套铠甲,我一定把他们摁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