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烛火摇曳,被阵风吹都得晃动不停,几近熄灭。
火焱子神情怅然,对着李十五道:“小道友,事实,就是如此。”
“你此番特意前来,想必当年那凶人,就是你口中的师傅吧。”
“不过那种仙观,还有那寻观的赤足之法,都是我等当年不得已之下,诓骗那凶人的。”
他行了个道礼,“所以,莫要执着了。”
见李十五花二零两人,正是赤足而行,青阳观众人,怎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前辈,你真不是骗我?”
蓦然间,李十五柴刀架在火焱子脖颈之上,眼中寒光凛凛。
他根本不信,他们三十童子自幼赤足,且境遇之凄惨,仅是那老观主的一句诓骗之言。
只听他语气无温:“可我要说,那种仙观,已是被我寻到了呢?”
毕竟自他脚下,那方黑土简直如附骨之蛆一般,丝毫做不得假。
只是羊皮卷上那稚嫩文字,甚至有关乾元子描述,一切合情合理,毫无破绽,又忍不住让他心中动摇。
“小友,冷静啊。”,观主忙好言相劝。
至于火焱子,虽是惧怕那刀锋,可依旧是摇头道:“小道友,莫要执着了,种仙观,真的不存在的。”
良久,李十五收刀。
转身,头也不回就走。
夜凄凉。
山风带着寒意,呼啸吹个不停。
李十五走在下山小道上,步伐踉跄,整个人好似失魂落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