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迷惘太多,把季灾引来可就麻烦了。
他认准了一个方向,步履蹒跚地往前走。
但走了没一会。
陈立跪在泥地中,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他的身体重的就像是灌了铅,本就身受重伤。
那里还有体力支撑他剧烈运动?
以至于他每走一步,都是对身体和意志的极致煎熬。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可就在这时。
陈立猛地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一处树丛。
他的声音嘶哑干裂,吼道:
“谁?!滚出来!!”
吼声在空旷死寂的林子中传出很远,又迅速被无边的寂静吞没。
但被他锁定的那片灌木丛,纹丝不动。
没有任何枝叶摇晃,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风吹过草茎发出的微弱沙沙声,在此刻听起来如同无数细碎的嘲笑。
但就在刚才。
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自己。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