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腕处传来温热的触感,许清川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梦。
柳洛音真的来看他了。
怕他出事,还带来齐鹤。
许清川不免有些感动,他没管为自己号脉的齐鹤,和柳洛音说道:“六小姐,你怎么来看我了,难为你走这一趟了。”
柳洛音听许清川的嗓子有些沙哑,便给他倒了杯温茶,她说道:“听闻你忽然就晕倒了,情况很严重,我便过来了。”
“你现在感觉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许清川微微撑起身子,接过柳洛音递来的茶杯,轻抿一口,感激地说道:“我好多了,就是还有些虚弱。让六小姐担心,是我考虑不周。”
他看着柳洛音,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关切,仿佛只要看着她,身体的不适都减轻了几分。
齐鹤一边专注地为许清川号脉,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嗯……脉象弱且虚浮,显然是劳累超度,休息不够所导致的昏厥。”
说罢,他抬头看向许清川,语重心长地道:“许寺卿,你这身子骨可真是弱啊,气肾虚,以后可得好好调养调养,多吃点补品,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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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将会影响未来的子孙啊!”齐鹤特意加重了这最后一句话。
许清川:“……”
在关于男人尊严上的事情时,没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行。
哪怕“自己”再不行,也会强撑着“自己”行。
更别说一向身体强壮的许清川了。
许清川看穿了齐鹤的意图,他平静地道:“齐神医是否在和在下开玩笑?我的气肾一向很好。方才御医来时,说的是我不可仗着自己的身体好而负荷运行,不把身体当回事。”
“不过齐神医有一点说对了,我确实是劳累过度而晕倒的。这一点,还得归功于萧提督。”
柳洛音闻言,有些惊讶,她问道:“和萧提督有关?”
齐鹤连连咳嗽,赶在许清川要说话之前,说道:“许寺卿病倒,和咱们阿砚有啥关系呀,咱阿砚可一直在处理公事,忙上忙下的呢,许寺卿你不要诬陷阿砚。”
许清川将杯中的茶水喝尽,缓缓道:“是啊,我也好奇着这件事呢,萧提督将他东厂八成的事务交到了我们大理寺,怎么还会忙下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