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她的顾虑,语气温和:“你不用考虑太多,有想吃的告诉我,我让方路远去买。”
她迟疑片刻:“喝粥就可以。”
离笙把晾好的白开水递过去,又给她拿了片感冒药:“你嗓子哑了,多喝点水。”
她接过来,和他说了谢谢。
离笙起身,到客厅拨了通电话,并没有等太久,他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个保温盒,坐在床边,他打开盖子,一共有两层,第一层是小笼包,第二层盛了一碗小米粥,冒着热气。
他说:“我怕凉了就不好喝了。”
“你不吃吗?”
“我不饿。”
江泠接过勺子,放到嘴边尝了一口:“好像是甜的。”
离笙温声解释道:“我怕药苦,就加了点糖。”
她小口小口地喝完,胃口不是特别好,没吃包子。
天快蒙蒙亮了,离笙收拾完餐盒,不准备多留:“记得按时吃药。”
“知道了。”江泠抬起头,借着晨曦,能看见他侧脸柔和的轮廓,矜贵而雅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让她每一眼,都能失神失智,“你要走了吗?”
“嗯。”他目光如清凉月色,带着几分缱绻,看床上的她,“你多睡会,不用送我,醒了记得发个消息。”
清晨的雨像稠到化不开的墨,朦胧烟云挡住半边天,夹杂一丝未散去的暑热。寂静的楼道,她步子乱了,跌跌撞撞追了出来。
离笙在雨中回眸,看见她急促喘息,撑着一把黑伞,站在身后,踮起脚,伞面往一边倾斜。
她说:“你怎么总忘了带伞?”
她出来时穿了件卫衣,帽子有点淋湿了,痕迹一深一浅。离笙蹙起眉,把人拉到房檐下,她站在台阶上,正好能与他平视,伞柄在手中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