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竟觉喉咙干涩,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抿了口自己那杯咖啡,任苦味在舌尖蔓延。
季非虞的视线落在她紧绷的手指上,伸手捧起她的手掌,拇指抚过她潮湿的掌心,指腹轻轻按压着虎口处的软肉,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这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眸底的情绪看不真切。声音轻得近乎呢喃,仿佛真的只是在担忧她的不适。
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齐鹭的喉头不经意一动,想抽回手,却被更紧地握住。
杯壁上的水珠一颗接一颗地滑落,一场无声的倒计时临近尾声。
“不说话是因为在想他?”对面的男人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被戒指留下浅痕的无名指有意地蹭过她的指节。
“所以,我输了?”
救命,他的反应好恐怖。
“没有!你没输!”她慌乱地摇头,发丝扫过泛红的面中。
季非虞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这么说你真的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不不不没有没有!”发散的质问急得女人反手抓住他的衣袖,布料在指间皱成一团。“我刚才是说得太着急了!”
青年静静地望着她泛白的指节,忽然探身低头吻了吻她颤抖的眼睫。
“好。”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鼻尖,“那回家后,慢慢解释给我听。”
在无人再开口的诡异氛围中,两人牵着手回了家。
主要是齐鹭感到紧张,曾经也有相似的情形,偶尔是没来得及拒绝诱惑,大部分情况下是对象的疑神疑鬼,而她总是用冷暴力结束关系——不回消息,不见面,直到对方主动离开。
但现在一方面她真的有点舍不得结束,另一方面跟陆瞻白的关系实在是太尴尬了。
要按事实解释与在人前裸奔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