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撤职!你姐不考虑你的处境吗?”白薇像点燃的爆竹,跳了起来。
“这不是正在说吗,还没到那地步。”陈均平皱了皱眉。
“那把你姐叫上,我们去你爸那里商量下。”白薇边说边去穿鞋子。
陈均平愣在客厅里,很是为难。
“为难吗?过几天你成了打杂的就不为难?你想想当上这书记,容易吗?”白薇问道。
陈均平叹了一口气,回了乡下父亲老屋。
陈均平姐弟四人,刘文是大姐夫,也匆匆回了娘家。
一听要拆房子,刘文也爆炸了,“不行,谁也别想动我房子,除非我死。”
“姐夫,大姐,你们要听那风水大师的,陈均平也跟着惹麻烦,今天都在提撤职了,这下大家都舒坦了。”
白薇是个精明人,当初就说过,别听那风水大师的话,结果刘文为了贪那三米,闹成了这样。
“这是你拿给我的,分文未动,现在,没人敢为这事说话,我现在帮不了你,也不提拆你房子的事,我主动辞职,让别人来吧。”陈均平以退为进。
“陈均平,你忘了你为提这书记,花了多大精力,请客吃饭不说,打麻将都不好意思胡牌,我陪你应酬吃喝,胃病都喝上了,容易吗?”白薇吵了起来。
陈均平沉默不语。
他大姐也沉默起来。
“爸,你来说说,我娘家对他咋样,为他走到今天,花了多少钱,真以为有本事就能坐到这位子吗?有本事的人,遍地都是,轮得到他吗?”
白薇旧事重提,陈均平父亲沉默不语。
当初,陈均平家穷,过年时,给领导送礼都没钱,去找大姐借,被刘文听见了,推诿说家里没钱。
白薇拉着陈均平就走了,回了娘家,岳父岳母把养老钱给了他俩,解了女婿燃眉之急。
“大姐,陈均平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们贪那三米地面,把我们一家人牵扯进去,他真要撤了职,你把陈均平领去你那里,我和他各过各。”白薇放了狠话。
刘文却是不买账,依旧嘴硬,要和房子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