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得满面通红,像颗刚洗净的苹果,湿成透明的白色t恤紧紧黏在他起伏有致的身形上。
纪采蓝蹲得腿麻,起身坐在浴缸边缘,抬脚轻踹地上那具发热的男体:“好了没啊你。”
咳嗽牵扯到了四肢的钝痛,莫泽笙越咳越难受,身体背对着她蜷缩到一起。
纪采蓝踩着他的肩膀逼他回躺原位:“你跑什么?”,习惯了疼痛感的莫泽笙缓下气息,哑声开口:“抱歉…”
他彻底躺平,无力挣扎,像是接受了一切,任由酒精和药物在血管里奔腾窜动。
老天真是待他不薄啊,举起一块巨石就往他头上砸。
老爸染上赌瘾,家里赔得兜比脸干净。
呵…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心仪的专业…为了还债,他不得已退学出来赚钱。
眼下钱还没赚到,等等他可能还会趁着这个人不注意找窗跳出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死了正好解脱,要是活了…就只能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了。
他在走神。
纪采蓝兴致盎然地望着他放空的双眼,打开花洒,将冷水淋了上他的前胸:“还有机会走神吗?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吗?”
好几颗不听话的水珠溅到莫泽笙口鼻里,又是一阵咳嗽:“咳、咳、我知、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身体的异状一直折磨着他,想忘都难。尤其是经过冷水这么一淋,非但没有减缓,甚至像是推波助澜。冷热交替让他感觉快要发烧。
还是发骚比较贴切?因为他勃起了。
更难忘的是她忽然踩上他下身的脚。
莫泽笙一惊,陌生的触感使他支起膝盖想躲,却被她踹了一脚。
他吃痛地说:“你别…”
纪采蓝足弓的凹陷紧贴他勃起的弧度,下压,再松开,再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