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琦回过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阳光透过车库的天窗,洒在她的肩头,映进她的瞳孔里。
她忽然懂了为什么另一个顽皮恶劣的自己每次离开,都会在自己胸口留下淡淡的喜悦。那个心智停留在14岁的自己,是她曾经幻想出来,最勇敢最直接的自我。
直到现在也是,她张牙舞爪地表达自己潜意识里的喜恶,却在最初就向她预告,她或许对这段婚姻,可以有些积极的期待。
“我在想,”鄢琦突然拿起桌上的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了个方格,“如果珠宝定制能结合这个网站的技术...”
她的笔尖顿了顿,又画了个小小的首饰盒,“消费者可以自己设计吊坠图案。”
宝琳眼睛一亮:“就像当年你实习的时候,给tiffany画的定制系列!”
“不一样。”鄢琦唇角微扬,笔尖重重地点在首饰盒的锁扣上,“这次我想做平价线,让更多人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设计。”
“啊,”amelia小小地惊呼了声,“我们得赶紧去会场了,马上展示要开始了,快走。”
她拉起鄢琦和宝琳的手,钻进车里,踩下油门,奔驰进旧金山的暮色里。鄢琦坐在后排,吹着窗口灌进来的冷风,空气中带着带着海湾特有的咸涩,嘴角轻快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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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身体好点了吗?”
洛桑先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故作亲昵地问候着。
“好多了,”关铭健笑了笑,接过他递来的威士忌,抬手敬了老洛桑先生一杯,“多谢邀请。”
“哪里的话,”棕发男人摇了摇头,眼神却紧紧盯着他的脸,“我是怕你生病这段时间,蒋总太得意了。”
关铭健眉心微动,目光不离老洛桑先生讳莫如深的表情。他指尖轻敲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洛桑先生说得是,蒋总确实根基深厚,很受老派支持。”
“所以他拉不动外资,”洛桑直接将话挑明,语气微微上扬,带着常年谈判的强势,“alex,你就不同。”
关铭健故意停顿片刻,等侍者为洛桑斟满酒,才清淡地笑了笑,“万银在香港的子公司已经递交了ipo材料,预计明年会完成港股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