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很贴心,指了指外面,和程与梵说道?:“我在车里?等你。”
程与梵拍拍这人的手,以示安慰。
进到咖啡厅,没有时也在,刘可才放松下来,但她也没再骂程与梵,其实也不是骂,最主要是气,她是气这人,出了那么大的事,竟然就一个人这么扛下来了,把自?己这个师姐当什么?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要是还想?做律师,我给你安排。”
程与梵知?道?刘可升高伙了,摇了摇头
“我在海城定居了,这次回来是为?了闻舸的案子。”
刘可脸色变了变:“你想?做什么?”
“我联系到了闻舸的父母,他?们准备重新提告。”程与梵如?实回答。
刘可没说话,过了会儿?,眉间耸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是放不下,你只是个律师,为?了这个案子,你已经背负了太多,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好好生活不行吗?”
程与梵默声不语,斜对面的邻桌是一个母亲带着孩子。小女孩很可爱,扎着两个辫子,缠着妈妈要吃冰淇淋。
“师姐..我第?一天入行的时候,你就和我说,别把当事人当自?己人,你和对方掏心掏肺,对方却不一定跟你实话实说,将来万一有事,律师第?一个逃不了干系,这话我都记着,因为?我觉得没错,可后来我发现在,你这话也就是说给新人听,你跑的那些案子,什么时候真正?遵从过这个,你说刑辩案的律师,和其他?案子的律师不一样,你觉得这是一个案子,可对当事人来说,这是最后一根能救命的稻草。”
程与梵眸色深深
“你说放下一切,好好生活,可是怎么好好生活?闻舸死了,她妈妈疯了,爸爸靠打零工赚钱谋生,生病了去小诊所开些药,肚子饿就等菜市场快关门去捡人家不要的烂菜叶,可是他?们原本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他?们把一辈子的心血都倾注在女儿?身上,即便没什么钱,也要供她读书,也要让她吃好穿好,别人有的她都有,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她将来大富大贵吗?不就是图一个平安健康,孩子养到十八岁,我没办法想?象十八年的时光有多漫长,可是毁灭她,却如?此轻而易举,我试过放下,我不是没试过,可我根本放不下,我只要一想?到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在最美好的年华殒命,我的良心就不安,我只要一想?到,那个欺负她的人,至今还逍遥法外,我的良心恨不得撕裂开来。”
“师姐,如?果这个案子我不做完,我一辈子都放不下。”
刘可眉头深皱,手指在桌沿上轻敲,一个稚嫩的童声忽然在旁边响起
“阿姨,我的小发卡掉在你腿那边了。”
刘可捡起发卡,递了过去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