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阳光下等过,在暴雨里等过,在冰冷的河水里等过。十八岁的他等过,二十岁的他等过,二十八岁的他等过。等花开了又谢,谢了再开,才?等到今天想要送给花的人终于不是只在梦里。
“陈子?兼。”他侧过脸,月色下,看见陈子?兼熟悉的眉眼?,就在离自?己咫尺的位置。
“嗯,”陈子?兼问,“怎么了?”
江佟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和他分享同一份炽热的体温,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全。
沿途的路灯一次一次照在他们?身上,留下一片昏黄的影子?。回家的路不算很长,陈子?兼背着江佟一步一步地走,给江佟一种很难很难走到尽头的错觉。
但只要是和陈子?兼一起,前路再长,江佟也?乐意。
“我爱你?。”江佟说。
陈子?兼的脚步慢了一些,他的胸膛轻轻起伏,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很轻,不知道是说给江佟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现在很幸福。”
江佟和不会回来?的妈妈不一样。
“江佟不在离我很远,也?不能去?找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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