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幼年第一次看到母亲胎动,卢敏君牵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可是弟弟的名字还没有想好呢。”
他感受生命的神奇,抬起头对母亲说想和自己的名字一样,这样他可以亲自教弟弟写三点水。“我会很爱很爱弟弟的!一直到我死掉!”
卢敏君摸他稚嫩的脸允诺了他,他们一起翻字典,母亲忽然停下来指着一个字说叫沛沛怎么样。
他点点头,“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沛沛,妈妈,弟弟也会这么爱我吗?”
卢敏君笑,想了想说:“当然了,因为沛沛从出生就遇到哥哥了对不对?”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沛是什么含义,母亲只告诉他,他们两个的名字大抵是过一条河。
水流汹涌。
宋济昀缠抱着他,如同蛇类的交媾,以束缚作为交欢的方式。舌尖像是蛇信传递爱欲,宋沛黏黏糊糊地叫哥哥,又忽然睁着眼睛问:“是宋济昀吗?”
他清醒又糊涂,然而这个问题是否问得太迟?
“痛!”
宋济昀问他:“不是我是谁?”
不是我是谁?
这样蛮横的方式确实是哥哥的标记,宋沛才安心地闭上眼,“我以为在做梦……”
宋济昀吻他红扑扑的脸,黑夜中像是引诱他般循循问道:“梦到我什么了?告诉哥哥。”
“梦到……梦到你亲我……”
有一夜洛杉矶下了大雨,他辗转反侧直到半夜才睡着。
梦里他回到了他们的新房子,小岛在浴室外敲门奶声奶气地说找不到芭蕾鞋,宋沛在浴室里被吻到喘不上气,他推他的肩膀只怕小岛等急了却怎么也推不开。
宋济昀捉着他的手,把他压在洗手台上轻声说道,“可我也等得好急,怎么那么偏心沛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