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立场又不代表我的立场。”宋沛嘟嘟囔囔像是抱怨。
是上次酒醉时宋济昀说的话,宋沛倒是还给了他。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宋济昀的声音虚虚实实,“那天装醉?”
也不是装的,大概是趁着酒意胆子大了些。生活不易,总要有人装些糊涂。
宋沛趴在他胸口说暂停,先躺会儿。接过吻他总是头很晕,不知道什么毛病大概是掉下楼的后遗症。
“哥。”
“嗯?”
“我吵赢了,他们只能听我的,什么都不准改。”
宋济昀的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他现在长很高远比从前自己设想的要高得多。可躺下来的时候还是这样,毛茸茸的一颗头。“这么厉害?”
宋沛抬头撑在他胸前,“你要是不发疯像现在这样好好听我说话,我们那时候还能去冰岛,可这几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宋济昀的项目也正式启动了,眼见这一两年,两个人要同时凑出十几二十天不被打扰的假期确实困难。
世界的尽头有无法消融的冰川,也许它们已经怪异地存在这地球上许久,不为外界所改变,冰冷坚硬,像冥顽不灵的宋济昀。
宋沛很希望亲眼看一看。
“可我去过了,最远的地方。”宋济昀吻他的手指,这么说。
“哪里?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被他压着的人起身,不说话只看他,过了一瞬宋济昀吻了他的眼睛,“这里。”
吻又不间断地落在脸颊,胸口,他的心脏。“还有这里。”
爱人的眼睛是最远最小的湖泊,那里盛放着外人无法遇见的奇观。
宋济昀有幸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