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脑袋,揣上了手:“我上哪儿知道去?”
“……我头回登台,也不知是谁绊了我一个大跟头。”
贺作舟轻咳一声,把方伊池打横抱了:“是我,是我得罪了你。”
言罢,叹了口气:“那时就该把你娶进门。”
这是贺作舟一直以来的心结,解不开也剪不断。
方伊池安静地听着,玩闹的心思早淡了。
他伸手环住贺作舟的脖子,难得认真:“不该的,先生。”
“那时候的我不是后来你遇上的那个我,那时的您也不是我爱上的那个您。”
说起来一见钟情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看对眼了容易,但接下来的磨合却不一定简单。
那时的方伊池还没穿上旗袍做服务生,那时的贺作舟也还没出去剿上几年的匪,他俩就像两个形状不大匹配的齿轮,能安上,转起来却会不顺畅。
倘若他们真的在那时候在一起,说不准走不到今天。
爱分深浅,情也要靠缘分。
与其在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方伊池宁可熬过生活的困苦,然后再与贺作舟并肩,走完余下的人生。
很幸运,他等到了。
贺作舟也幸运,找到了他。
贺作舟听明白了方伊池话里的意思,却仍要挤对一句:“怎么着啊,没剿过匪的我还成不了你爷们儿?”
他揶揄:“那可不是?我方伊池的爷们儿得是”剩下的话被淹没在黏稠的吻里。
贺作舟吮着方伊池的唇,不方便说话,发出的音都带着鼻音,还有心情调侃:“说啊,得是什么样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