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越想越心痛,晚上抱着梧桐枝儿的腰哭。
贺作舟本来就被他时而高兴、时而悲伤的情绪闹得心慌,这一哭,更是不得了。
「祖宗哎,」贺老六觉得司令部的烦心事都比自家太太的烦心事好解
决,「四哥和你那朋友成亲,是喜事啊。」
方伊池泪眼蒙矓地抬起头:「先生。」
「嗯?」
「如果我死了……」
「……」
贺老六气得眼前一黑,重上家法:「你说的什麽完蛋话,晦气不晦气?」
小凤凰在梧桐枝儿上摇摇摆摆:「可……可生老病死……」
「晦气!」话音未落,梧桐枝儿又抽他一下。
小凤凰屣了,咽下「人之常情」四字,乖乖地趴在枝头,再也不说闹心的话了。
贺老六是真的来了火。
想当年,因为一场白喉的闹剧,方伊池就万念俱灰,如今日子步入正轨,小祖宗居然又想来一回?
这哪儿能够啊!
甭废话了,上家法吧!
于是,小凤凰难受归难受,家法狠了后,是一点儿也没心情去考虑以后的事了。
他抱着贺老六的腰,求饶:「先生,您只当我没说过那话,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