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誉清楚,一连七天都莫名去天台,没有去校外的公寓午休,很快会在每周的汇报里,传至大哥那儿。
一般大哥会先和他点明,只有自己屡教不改时才会越过他直接向父亲禀告。
大哥自18岁以后就代替父亲管束教育着,这个小他6岁看起来温和无害实则倔强叛逆的弟弟。
陆承誉有时想,为什么会有人活成父亲的翻版。连带着小时候对哥哥的敬仰信赖也随着年岁、行事、观念的不同,越来越疏远。
一个是年龄恰好可以接上,等父亲卸任时单挑大梁的长子。
一个是留于承欢膝下,未来只用从事别的行业替陆家拓宽势力的幼子。
陆承誉的出生所背负的,本就和长子有着质的区别。毕竟大哥和父亲太像了,而自己和随和从容的母亲更像些。
父亲并不是没有试探过将他作为第二继承人培养着,虽然那个权力巅峰联盟理事长的位置只有一个,但是可以轮流延续属于陆家的荣耀。
而每届联盟理事会外长则是理事长人选的储备。
换句话说,只要当上理事会外长,几乎无一落选于最终的权力角逐。
因此,在理事会外长的竞选中反而最为残酷。
不过,陆承誉记得。
在和母亲一次激烈争吵中,父亲选择了妥协。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那些引导,陆承誉同身边官僚之子相比,算是轻松快乐地长大。
第七天下午。
陆承誉写了纸条留下电话号码,暗中找了个看起来很能藏住事的beta,托他转交给高一8班的李雨。
班级也是顾斯铭打听出来的唯一线索,除此以外撬不出任何信息。
纸条除了号码,末尾附着一句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