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誉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问几个很平常的问题。
那年只有11岁的陆承誉,学习天赋极高,各类竞赛奖项无数,本来可以跳级直升联盟大学附属初中。
却在大哥进入ICU后,被迫摘下光环。
母亲要他和普通孩子一样,只要健康快乐就好。
父亲不再过问功课。
考了再多满分,也只是通过秘书传来冷冰冰的传真:“祝贺你”,并不会有其他喜悦的情绪。
纵使天纵奇才,也不过是11岁的孩子。小小的陆承誉会在房间里不解地、难过地掉眼泪。
患得患失了好几年,他发现。
越是心中无事,所求越少,母亲越是欣慰满意。
于是拼命听话和乖巧,
只不过想靠近,自大哥住院后很少再有笑容的母亲。
他在这片名为溺爱的海里,慢慢褪下曾经的锋芒,妥协为钝钝的圆。
面具戴太久,都快忘却,
原本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好像是自由。
却不过是另一种囚禁。
被留在那一年的又何止陆承荣。
谢氏艰难地吞下哭意,终于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