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陆承誉问的是,“明天还会来吗?”
只是,等待者的角色已发生改变。
陆承誉此刻想问,“会等我吗?”
数月不见,陆承誉让林隅眠感到一丝陌生。
利落的短碎发已经变为三七短侧分,长了点的发丝替他掩饰了些张扬与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克制从容和初见端倪的沉稳风度。
“我要走了。”陆承誉轻笑,抓住不多的机会,临行前最后一次逗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林隅眠刹那间怔在原地,注视着陆承誉。他想泰然自若地说点什么,比如一路顺风、祝你幸福等,好让他们这纠缠不清的羁绊有个比较体面的分别。
但是眼里的情绪如同心跳一般,
同样不会撒谎。
陆承誉看林隅眠极力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目光濯濯的可怜模样。心顿时化成一片春月的湖水。
伸出双手,捧在林隅眠的耳后,将他拉向自己。身量不够的林隅眠只能尽力抬起头,随着动作踮起脚。
陆承誉深深吻了他很多遍,很多遍。没有信息素增添莫名的旖旎。
只是干干净净、饱含极致思念的吻。
“傻瓜,说什么都信。”
作者有话说:即使后来林隅眠和陆承荣订过婚又怎么样呢,早在那晚墓碑前,他们就已经在父母面前定下终身了。
第17章 新年
陆承誉走了。
走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