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王妃您可真善良。”
狱卒不乏奉承,不过心里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元柠这种人,还管她肚子干什么?即便把孩子生下来,孩子跟她也一样都是阶下囚。
“我这不是为了孟家着想吗,这是唯一的骨血了,只要能留下来,孟家就有血脉延续。
哦,不对,准确的说是孟家五房的血脉在延续,跟孟长昭没什么关系。”
“噗!”
狱卒噗嗤笑出来,再去看躺在草堆里的孟长昭,他像个木头似得一动不动,但眼睛瞪大盯着上方,显然发生了什么他都知道的。
足够扎心啊,他活了这二十多年活了个笑话出来。
换了旁的男人,恨不得一死了之。
可他现在是死都死不了。
元夕好心的给元柠请了郎中,连保胎药的钱都是她出的。
又继续好心的把崩溃的元臻山送回了安忠伯府,他居然已经连动弹都不能了,还是府里小厮把他给抬回去的。
关晓慧闻声过来,小腹微凸,她叹道:“人怎么样了?不会丢了性命吧。”
“不至于,最多疯了而已。”
“……”
看她无语的样子,元夕笑道:“他疯了也是咎由自取,跟你和我爹可没什么关系。
压力别那么大,到时不如将他送到庄子上去养着,也免得在府里惹你们心烦。”
关晓慧叹了口气,“他的确是咎由自取,王氏跟李氏负责照看他,谁能想到他都口不能言了,还想法子折磨她们俩呢。
好在是她们俩已经不是以前那有苦往肚子里咽的性格了,跑到我这里来求我,甘愿做下人的活计也不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