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双信塞给他,塔伦收拾了一下迟钝的脑子准备接受重要信息,看了两行发现不太对,“......什么东西?”
“你今后的理疗程序和调养戒律。”楼双信说,“顺带一提,你刚刚看字的时候我已经给路德维希和你哥发消息了。虽然我觉得你刚醒可能没那么多精力,但是他们俩估计也快急死了。”
塔伦:“......”
他把纸放边上,又躺下了。
“你不看也没关系,反正有虫会盯着你。”
“晚点看。”塔伦说,“我知道这是你的劳动成果,我很感激。”
楼双信:“......?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有礼貌了?”楼双信有点疑惑,“我以为你醒来第一件事是阴着脸说自己不该活着。”
不该么,塔伦想,他确实这么觉得。
只谈利益,只看局势,花这么大功夫把他救活,是一件完全浪费资源的事。他所能提供的全部价值都已经给出去了,遗体可能用处比他的命还多一些。
但是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他不傻,他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活着,路德维希和卡尔文并没有妥协,正如同他强硬地选择一条路走到黑一样,他们也强硬地选择要治疗他。
“我得逞了一次,他们也得逞了一次。”塔伦说,“合理。”
楼双信竟然有点失望,好平淡,他以为可以看到什么狗血伦理大戏。
塔伦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路德维希做事很靠谱,你们对他好一些。我知道他肯定找过你,并且给出了他的筹码。”
楼双信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看得塔伦皱起眉,“干什么?”
“你可以直接说你很担心他啊。”楼双信觉得这个话题还有点意思,“其实你也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对待友军一向都很好,路德维希吃不了亏。跟着我们他是享福了好不好,以后仕途有保障,还包你的医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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