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寡妇心想也是,就瞪他一眼把食盒放桌子上,掀开盖,里头是两碗还冒着热气的饺子,一边往外拿碗筷又想起来这老家伙说他自己是好葡萄,忍不住反驳:“也就是我,好人家谁吃你这个酸葡萄!”
老谭嘿嘿一笑,起身坐在桌子前,葛寡妇把饺子摆好,又从小篮子里掏出半瓶醋和一碟蒜泥,还有一盘小咸菜。
"石头呢?"老谭问道,手上没停,往蒜泥碟里小心倒醋。
"在家玩呢,年都要过完了,寒假作业一点没动,再叫他舒坦两天的!"
石头还不知道自己要挨揍的事,一心想着要学拳。
老谭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蒜泥,吃一口,蒜泥的酸辣和韭菜猪肉饺子的鲜香混在一块,绝了。
让这个味道在嘴里感受回味一会儿,然后才吃第二口,葛寡妇能把老谭牢牢拿捏,靠的也是这把手艺,老谭回味够了,跟葛寡妇说:“一块吃点吧,我也吃不了这些。”
葛寡妇说:"我就能坐一会儿哈,等下就走,你别想着干旁的,石头自己在家害怕。"
......
李锐一人一狗在门口转了一圈,也没啥人,估摸着大家都在吃年夜饭,而且村里的小母狗现在也都各回各家了,特别是过年,狗子们不缺吃食,大黑没别的玩伴,只能跟在李锐屁股后边。
老谭的店里倒是亮着灯,于是李锐穿过马路,身后的大黑抽抽鼻子,仔细嗅了一会儿,突然冲着工厂保安室方向狂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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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李锐朝狗子屁股踢了一脚,"大过年的,咬什么咬?"
大黑呜咽一声夹起尾巴,但还是嗅来嗅去,它闻到了同类的味道,而且还是被煮熟的同类。
老谭刚吃完饺子,正拿着牙签剔牙,听见门响,抬头看见李锐带着大黑进来,跟葛寡妇打了个招呼,不知为什么,可能是灯光映得,李锐觉得葛寡妇半老徐娘地脸上有些娇羞。
等葛寡妇走后,老谭没好气地说:“不从家里看春晚,上我这干什么?住得近了也不好,天天看着烦,还有这狗东西,一看就没少吃肉,真是欺天。"
大黑听见说自己,本来讨好地摇了摇尾巴,然后听到不是夸自己,十分不满地吠了两声。
李锐说:“春晚有什么好看的,也就那两个小品还行,我都看过了,没意思,把那杨家将拿出来,上回还没听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