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州“嗯”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份报告你拿去用。”
“除了受了伤,老爷子还做什么了吗?”
从之前几次老爷子的态度来看,他似乎藏着很大的秘密,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乔南州去做二次鉴定。
“爷爷是派人拦了一下,不过问题不大,张舒和爷爷那边我都会盯着,你不用担心。”
乔南州没说他现在处于失业状态,老爷子让他滚出乔氏,他要是回去低头,张舒这边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
“鲸落你不要,这份生日礼物你也不要吗?”见苏禾迟迟没去拿报告,乔南州叹了口气。
苏禾不可能会拒绝这份报告的,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乔南州,心中五味杂陈,想要说点什么,又好像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
手里的这份报告很轻很轻,却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苏禾的心头,会想起因为张舒对乔南州的歇斯底里,又生出来不可压制的愧疚。
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如乔南州这般待她好。
可不论张舒伏法或不伏法,她都没办法如心无芥蒂地面对乔南州。
“谢谢。”
她低下头,只有这两个字。
从乔南州家里走出来,她难过得想要落泪,回头看,乔南州现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她。
发现她回了头,他甚至脸上露出来了笑意,稍微抬了抬手,示意苏禾去吧,仿佛他永远都会为她兜底。
-
拿到张舒的二次鉴定报告,苏禾恐迟则生变,立刻就联系律师准备重新上诉的材料。
期间她还去看了下董平的情况,相较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医生说恢复神智指日可待。
张舒上次被乔南州从精神疗养院带出来去做二次鉴定之后,乔南州担心老爷子插手,所以给她换了个地方,安排了保姆和保镖看着她。
她每天都在骂乔南州,骂他狼心狗肺,骂他忘恩负义,骂他不孝顺没良心,骂他是个孽障,就该去死。
这些话,乔南州听多了,就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