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沈时寒看着妹妹的样子,想到一个月前妹妹说宁康王同她表明心意的事,不免有些头疼,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妙。
他刚想说点什么,耳朵突然捕捉到了另一个方向的声音,脸色登时一变:“走!”
时安猝不及防地朝后仰了下,她慌里慌张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时寒眼神严肃:“不止一队人马,先离开这儿再说。”
他不确定另一个方向来的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来者不善,他听到了刀戟的铮鸣声。
然而,沈时寒一动,暴露了所在的位置。
几百米外,黑色的身影舍掉马匹,踩着林间的树枝,几个纵身便追了上来。
利刃被灌着内力掷来,斜插进正前方的土里,疾驰的马匹骤然被拉住缰绳,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嘶鸣。
沈时寒护着妹妹纵身一滚,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躲过了擦耳而来的匕首。
牧迟青从空中跃下,落在了两人面前,冷峻的面容在漆黑深冷的山林中愈发阴寒,他完全没有看沈时寒,视线笔直地落在时安身上,薄唇动了动,唤道:“安安。”
沈时寒警惕地盯着牧迟青,心中警铃大作,在对方逼近时,上前一步挡在了妹妹身前,遮了个严严实实。
视线被阻,想要看的人在眼前消失,牧迟青眼中陡然腾起一股戾气,他终于分了半个眼神给沈时寒,面露不快,语调森冷:“指挥使,把安安还给我。”
沈时寒陡然听到这句话,怒极反笑:“安安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宁康王,你未免太自大了些。”
牧迟青眼眸动了动,骤然出手,招招致命,他心里不耐,蹙着眉心道,得杀了沈家的人才行,否则总是阴魂不散。
时安方才一直被沈时寒按着,终于被放了开来,就看见了剑刃贴着沈时寒的下巴擦过。
她呼吸停滞了一瞬,险些缓不过来:“牧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