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雪回头。
浴室空荡荡的。
放下吹风机,精心化了妆,眼线却怎么也晕染不好,睫毛湿漉漉的,不好上色,更不好刷睫毛膏。
他说过,她的淡妆足够惊艳。
简初雪笑了下,将化妆品摆放整齐,从衣帽间换好衣服,落地窗外天色已暗,稀稀落落又飘起雪来。
佣人送了两次餐,她都没动。
最后从玫瑰台阶上一步步走下去,玫瑰换成了白雪山,起初花瓣边沿带着淡绿,此时已全白。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香味。
简初雪心中酸涩,最终驱车离开。
回到家,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连同“西山”所有权文件一起寄给闻屿舟。
此时天已黑透,快递说明天会送达。
简初雪关上门,哭的昏死过去。
她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晚上,喉咙像火烧一样,身体虚浮,头重脚轻。
门铃声锲而不舍,简初雪挣扎着开门。
是快递员。
她签收后打开,顿时泪如雨下。
闻屿舟给她寄了一份离婚协议,协议内容很简略,将北山林墅、大学后面的公寓,以及他们去的酒店都留给她,“西山”是聘礼,也归她。
“傻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