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低头发消息,早上没喝水,面包有点干,她边发消息边捶胸口。
余光里递过来一瓶水,她抬头,手机掉落。
“闻屿舟?”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给她递水的手似乎抖了下。
简初雪接过水,垂下眼眸,又倏地抬起,盯着他鬓角的华发,手不自觉捏紧玻璃瓶,他才三十出头,怎么会长白头发?
出什么事了?
哦,她走的时候,闻陆两家争斗激烈,闻堂年身体每况愈下,重压都在他身上。
陆鹤铭突然病发,她偶尔与陆诗琪见面,虽然从来不说陆家的生意,可她能看出陆诗琪的焦躁。
闻家更是内忧外患,他一个人应该挺的很辛苦。
车子停稳,简初雪慌乱下车。
酒店门口张贴着“囍”字,放着电子礼花。
刚走出两步,身后闻屿舟出声,“初雪。”
她浑身一僵,不敢转身。
闻屿舟已出现在她眼前,递上手机,简初雪下意识抬眸,双眼瞬起了水雾,酸涩疼痛从鼻腔到瞳孔。
“谢谢。”她接过,低头道谢。
闻屿舟的手即将碰到她脸时,僵了下,“人家结婚的日子,你可不能哭。”
简初雪垂头眨眼,等着眼里的泪意褪去。
他们在最相爱的时候分开,没有误会,只是在同一时刻做了相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