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许久,许久,他的手才放在她肩上,声音很低哑,“初雪,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
“你没有伤害我。”
她缓缓抬头,脖颈疼的厉害,可她坚持,“闻屿舟,这几年过的很辛苦,对吗?”
这个问题,她几个小时前问过,他也给了肯定的回答。
此刻再问,却是不同的意思。
之前,她看着他两鬓白发,以为他为了闻家的生意耗尽心血,早生华发。
直到此时此刻,她忽然明白,他是心累。
他明明那么喜欢她,明明那么想见她,可却一直在拼尽全力克制。
他知道自己梦魇会失控,所以极力保持着距离,睡在客厅沙发,已经是他克制的极限。
“对不起……”简初雪哽咽出声,“啊……”痛感使她出现眩晕,痛的难以呼吸,吞咽困难。
闻屿舟眼里满是慌张,托着她后脑勺的手抑制不住地轻颤,“初雪,吴哲很快就到,我……”
“一点点小伤。”
她抬手捂着他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要给我说对不起,是我想说对不起,”简初雪泪眼婆娑,声音虚弱无力,依旧执拗地说话,“我四年前就想说对不去,替,替我爸爸……”
四年前她太懦弱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开口,也觉得自己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
“不关你的事。”
“闻屿舟,你无法忘记你哥哥的死对不对,”她抬眸,“我也无法改变我是陆鹤铭女儿的事实。”
这就是他们四年前无法说出口的离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