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琪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啊,如果不是爸爸留着这张存根,那这锅可就扣我们陆家头上了。”
他也迅速想明白陆鹤铭留下支票存根的用意。
“爸爸已经说清楚了,闻屿舟他都知道。”简初雪小声辩解。
陆诗琪连连冷笑,“一个为了你敢烧证据的人,他说的话,闻家未必全信。”
闻屿舟敛下眸光,这倒的确是实情。
闻陆两家相争,他没有动用“西山”去打压陆家,闻家内部其实是有怨言的,只是碍于他的威压没人敢说罢了。
现在他要是将陆鹤铭说的这些话告诉闻家人,只怕会激起逆反。
简初雪瞪了陆诗琪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我是,”陆诗琪忽然住口,心里却很高兴再次见到娇憨任性的妹妹。
她离婚后那四年,他们兄妹有时见面,她变的温吞腼腆,似乎失去了情绪。
吃什么菜都可以,被人推搡了也反应不过来,带她去她曾经最喜欢的美术馆,她的反应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木讷,像个被抽干灵魂的假人。
他用尽方法,那个会和他发脾气,会顶嘴,眼睛灵动娇俏的妹妹,像是消失了一样。
陆诗琪看着她,终究不再是记忆里的小魔星,一场婚姻,让她多了几分忧郁,却又被他无底线的宠溺包容,依旧保留着小女生的明媚张扬。
“你应该知道是谁给你寄的支票吧。”陆诗琪问闻屿舟。
“明如许。”
简初雪小脸皱成一团,“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