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尹一,你一次都没有躲。"
这次屈膝的是徐途,坐不住返回上海的是他,败在和江尹一这场悬殊博弈的是傅乘光。
"我要是没躲,现在就不会在上海了。"
江尹一将支撑的手放了下来,因为缺乏管教,他没什么信奉且践行的人生信条,他想过低头的,只是在他被欺负的那段时光里低头并没有让他少受欺负,于是就重拾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行事作风,"是他逼我太过﹣-
既然他不肯放过我,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捧高踩低,慕强凌弱都是人性,却不是江尹一的性格,他的性格是一视同仁,遇强更强。
他确实做到了,不是拿傅乘光的爱做到了报复,只是傅乘光爱他,所以他最后不曾回头看一眼的绝情背影才成了报复。
"江尹一,你真的……非常独特,甚至独特到了一种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地步。"江尹一的这寥寥寥数语,
构不成他的人生观。但和他从闻名,到初遇,几度交睫里已经构成了足以让屈续胤动心的轮廓。
屈续胤想再说什么,却停顿住了。他已经在这一刻里,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让自己着迷的实际上是江尹一这个人。
他的青春是无关紧要的附属品,就像自己的地位,财富,在江尹一眼中是无关紧要的附属品一样。他不会因为江尹一才二十二岁而爱上他,而江尹一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财富和地位而爱上自己。
车在红绿灯下停下,在等待中屈续胤才又再度开口,"我很好奇你,我想了解你。"不是借朋友,借外力,让江尹一来他的身边,而是他好奇对方,想自己去了解对方。
"我想我的确是有些高高在上了。"
"求爱者高高在上,怎么会合适呢。"
江尹一不是向他求权者,也不是向他求利者,他从来都毋需向自己低头。而自己才是那个要低头的求爱者。
江尹一蹙了下眉,正要开口回绝,屈续胤放在手边的手机已经震响起来。屈续胤没接,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仿佛那颇有点他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的两句话,不是打神情沉静如常的他嘴巴里说出来的。
车在一幢大厦前停了下来,屈续胤和江尹一一起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