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哼一声,“昨天收到预约时,我翻遍记忆都想不起有你这号学生。”她翻开厚重的名册,“结果一查,好家伙,两年前入学的,这还是头一次露面吧?”
贺鸿煊讪笑着挠头,这事确实没法解释——难道要他说自己这两年都在满世界浪,差点把学籍都浪没了?
“直说吧,遇到什么难题了?”薇薇安敲了敲桌面警告道,“但别指望我网开一面,三个月后的结课考试不达标,就算希灵校长来说情也没用!”
贺鸿煊赶紧掏出那张空间卷轴:“导师,我刻画的传送阵总乱飞...明明预设了空间锚定点,还是会随机传送。”
“说清楚!”薇薇安突然拍案而起,老花镜片上寒光一闪,“你传送的是活物还是死物?”
“呃...几头山人...”贺鸿煊声音越来越小。
薇薇安导师那锐利的目光像刀子般架在贺鸿煊脖子上,让他后背直冒冷汗。
“传送后的山人还活着吗?”老太太冷冰冰地追问。
“活、活着!”贺鸿煊连忙解释,“就是受了点轻伤,可能是我对空间的稳固性掌控还不够...”
“现场画一张给我看。”薇薇安直接扔过来一套工具。
贺鸿煊手忙脚乱地开始调配材料——虚空墨水与空间石粉必须严格按3:7的比例混合。他颤抖的手腕让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卷轴上歪歪扭扭的符文像条垂死挣扎的蚯蚓。
“再来!”薇薇安猛地拍桌。
第二次虽然勉强成型,但符文线条粗细不均。老太太突然抄起一根木板,"啪"地抽在桌面上:“下笔要像造物主开辟天地!每个空间节点都在你一念之间!”
贺鸿煊醍醐灌顶。他闭目凝神,想象自己执笔划破虚空的模样。当笔尖第三次落下时,银色的符文如行云流水般在卷轴上舒展开来,每一道转折都带着空间撕裂的嗡鸣。
薇薇安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难得的赞许神色:“练了多久?”
“一个月。”贺鸿煊老实回答。
老太太的老花镜差点滑落鼻梁:“一个月?!”她猛地抓起贺鸿煊的手腕检查,“你该不会用了时间加速类的禁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