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为连绵的沙丘镀上金边,又在波涛间洒下细碎的光斑。咸湿的海风与干燥的沙漠气息在此交融,营造出独特的海滨荒漠奇观。
香奈听出了贺鸿煊话中的弦外之音,他分明是在用这矛盾交织的景色,暗讽她的两面性。
她攥了攥拳头,按理说,她该勃然大怒,该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尝尝自己的厉害。可心头那股无名火刚燃起,就被更深处的爱意浇灭了。
于是她主动说道:“那件事...你会怪我吗?”
贺鸿煊看了一看香奈,笑了笑说道:
“你们还好没到最后一步...算是给我留了点面子,不然我岂不是成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绿的男人?”
这件事确实荒谬,但他连生气的对象都找不到,毕竟每次召唤的分身性格都随机,可以看作是新的生命,自己拿来撒气又有什么用?
“我...我有分寸的。”香奈声音细若蚊呐,“再说了,不这样,你现在还一口一个大姨子地叫我...”
“等等,你说...绿?”
她猛地瞪大眼睛,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她突然意识到,贺鸿煊这话的潜台词,岂不是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
“分身虽然最终记忆会回归本体,”贺鸿煊自顾自地解释着,“但从诞生那刻起就是个独立个体...”
“不是!”香奈直接打断,“你是说...你早就把我当成你的人了?”
“废话,"贺鸿煊一脸理所当然,"你娘费那么大劲撮合咱俩,不就是为了把你嫁给我?”
只是,当贺鸿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要遭。
只见香奈的温柔面具瞬间碎裂。她再也装不下去了,这个混蛋居然一直在她面前演戏!
“贺!鸿!煊!”她咬牙切齿地扑上去,十指如钩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我今天非要掐死你个戏精不可!”
贺鸿煊闻言满脸惊悚之色,这谁顶得住?起初他还能勉强招架,但很快就被香奈彻底压制,禁咒级果然恐怖如斯。终于,香奈趁着贺鸿煊一招失误,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沙滩上。
“哎哟!哪个天杀的往沙滩上丢啤酒瓶子!”